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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迴轉木馬只在固定的場所,以固定的速度巡迴轉動。什麼地方也去不了,既下不來,也不能轉車。既不能超越別人,也不會被別人超越。雖然如此,我們依然在這樣的迴轉木馬上,看起來彷彿朝著假想的敵人,拼命往終端展開猛烈的衝刺似的。」





她試著打電話給認識的隨便什麼人,其中有幾位跟她閒談或替她出主意,不過他們也都工作很忙,總不能老是一直陪她聊。「再過兩、三天現在的工作就可以告一段落,到時候再去喝一杯如何。」說完他們就把電話掛了。然而兩、三天後並沒有打電話來邀她。一定是剛告一個段落,又立刻投入另一件工作去了。她自己這六年來也一直重複過著這樣的日子,因此非常了解這樣的情況。所以自己也不願主動打電話去打擾別人。
天黑之後待在家裡很難過,因此她每天入夜之後,便穿上剛買的新衣服外出,到六本木或青山一帶的雅致酒吧,一個人慢慢啜著雞尾酒,直到最後一班電車的時刻來臨。如果運氣好的話,遇到從前認識的朋友,可以談談天消磨時間。運氣不好的話(雖然這種時候是壓倒性的多數),誰也碰不到。運氣再壞的話,在回家的末班電車上,裙子被陌生男人的精液沾上,或計程車司機上來搭訕。在一千一百萬人口的擁擠都會中,她感到自己似乎孤獨的難以忍受。






-村上春樹,迴轉木馬的終端。




ps.
那時候我正在想著要買村上龍還是村上春樹,
看見書的封面及封底印著這樣的兩段話,
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似乎是深深觸動了心裡面哪一個部份,
總之是能夠感受到那樣的情境似的。


2006年夏天。購買。捷運站。地下街。一種象徵性的解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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